第十七章 草原之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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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邊塞蕭索中帶著一股廣袤的蒼涼之美，天空蔚藍得透徹，像被湛藍的湖水洗過，偶爾飄過幾朵白雲，像在藍色的緞面上點綴了朵朵茉莉花瓣，給廣袤的蒼涼之中增添了一絲醉人的柔美。
五湖客棧二樓靠窗處，一位玉白錦衣少年正自悠閑地品味著杯中女兒紅，英俊挺拔的身姿閑閑倚著窗欞，僅僅一個背影，足以讓樓下經過的路人頻頻擡頭張望，驚嘆之聲此起彼伏。
客棧這等魚龍混雜，三教九流匯集的地方，真可謂是現成的“江湖百曉生”了。
軒轅一揚的一壇女兒紅還未喝到一半，就在鄰桌客人粗聲的閑談中得知了邊塞的近況。
原來現在草原上鬧得最厲害的就是哈拉古部落和敖都部落，不過哈拉古部落的首領海木都爾前些時候病逝，只留下了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兒其其格，因此，現在部落裏整日都人心惶惶。
而敖都部落的首領哈斯額爾敦有心在這個時候徹底擊垮哈拉古部落，不過奇怪的是，他每一次的出擊都會敗下陣來，可是又敗得很莫名，雙方都沒有人員傷亡，就好像哈拉古部落一直有天神在保佑一般。
聽到這裏，軒轅一揚的唇角慢慢揚起一抹笑意，他需要去會會這個哈拉古部落的天神了。敖都部落？哈斯額爾敦？他蹙了蹙眉，眸中閃過一絲茫然，頃刻間，又是一泓深邃，杯酒繼續。
蔚藍的天空漸漸籠在一層金色的光暈中，落日西斜，茉莉花般的雪白雲朵也被慢慢燒成金色，大片大片湧向天際盡頭。
“有好多壞人在抓我，大俠，請幫幫我！謝謝！”一個身材矮小的灰衣少年倉促地躲到了軒轅一揚的身後，蹲下的時候還不忘低低求救。
軒轅一揚神色不變，恍若未聞。
不消多時，五個彪形大漢走了進來，尋覓了一圈，就從軒轅一揚身後輕而易舉地將那個灰衣少年抓了出來，說道：“少爺，別鬧了，回家吧！”
灰衣少年一邊用力掙紮一邊反駁：“誰是你們家少爺，你們這群壞人，快放了我！”
那群彪形大漢再不言語，徑直將他架了起來快步走了出去。
“救救我吧，他們真的是壞人！”灰衣少年眼見掙紮無望，回頭殷切地望著軒轅一揚求救，不知為何，對他而言，此時身後那個淺啜女兒紅的英俊少年，竟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軒轅一揚微垂著眼眸，像似根本沒看到，沒聽到，微微閉上眼睛淺啜一口女兒紅，綿長酒香久久縈繞口中，果真回味無窮。
“小二兒，結賬。”清淡話音未落，桌旁悠閑品酒的軒轅一揚和被大漢架起剛剛都到門口的灰衣少年同時消失不見，只有桌上的銀兩在餘暉中泛著淡淡的光暈，證明了方才在此飲酒的白衣少年不是人們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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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勸你還是早些回家吧，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一個行人稀少的角落，軒轅一揚放下灰衣“少年”，一聲呼哨喚來了“絕霧”。
“你怎麽知道我是女扮男裝？”灰衣“少年”吃驚得瞪大了一雙眼睛，十六七歲的模樣，雖皮膚略黑些，卻著實水靈秀氣，秀氣之中還隱隱透著一絲英氣。
以軒轅一揚的武功只憑氣息就可以辨別出性別，顯然，軒轅一揚並不想同她討論這個問題，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回不回家是你的事情，我還有急事要辦，先走了。”
灰衣少女怔怔看著軒轅一揚楞了好一會兒，直到他欲翻身上馬，才猛地反應過來，急忙攔住他，一臉討好地說道：“你要去哪兒？沒準兒你要去的地方，也正是我要去的地方，那樣我們就可以同路了。”
軒轅一揚漫不經心地說道：“只可惜我要去的地方，恰巧是你想要逃開的地方。”
灰衣少女嘟著小嘴表示不解：“你怎麽知道你要去地方，就一定是我想要逃開的地方？”
軒轅一揚側頭看她，聲音冷淡：“因為我要去的地方是草原，而你卻是從草原逃出來的。”
灰衣少女眼睛瞪得大大的，很是天真無邪，似乎有些惱怒：“你能不能不要那麽聰明。”
軒轅一揚輕笑：“不是我聰明，是你太笨，你能不能學好了漢語再出來閑逛。”
灰衣少女的目光定在軒轅一揚的臉上，一時間又沒了反應，軒轅一揚不以為意，轉身就欲上馬，卻再次被她攔了下來。
軒轅一揚蹙眉，多少有些不悅，灰衣少女已經軟語央求起來：“好吧，我承認我是從草原上跑出來的。他們每天都打來打去的，很煩人的，所有我就跑出來散散心嘍！你先別走好嗎？你走了，我怎麽辦？他們再找到我，一定會把我帶回去的，那樣我就死定了！”
軒轅一揚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那好像是你自己的事情吧。”
灰衣少女長眉一挑，又慢慢軟了下來，笑嘻嘻地問：“咦，你要去草原做什麽？我對那裏很熟悉，沒準兒我能幫你呢？”
軒轅一揚淡淡看她一眼：“我要去哈拉古部落。”
灰衣少女一臉若有所思：“哈拉古部落最近很奇怪，這個部落原本是最弱小的一個草原部落，可是現在說它弱小吧，又沒有任何一個部落能夠打垮它；說它強大吧，它又不去打擊任何一個部落，奇怪！奇怪！”
軒轅一揚眸色深邃，隱隱透著一絲欣然，唇角不知不覺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被最後一抹落日餘暉鍍上一層惑人的金色。
灰衣少女靜靜看著他，眸中閃耀的光芒比之落日餘暉更加璀璨奪目，眸中一動，說道：“我知道哈拉古部落在哪裏，我帶你去怎麽樣？”
軒轅一揚狐疑地看向她：“你不是要逃開草原嗎？怎麽又想回去了？”
灰衣少女隨意一擺手，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此一時，彼一時嘛！”
軒轅一揚微微點頭：“好，我們即刻出發。”
“什麽？”灰衣少女大跳起來，一臉的不樂意：“大俠，你看現在什麽時辰了。何況，我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沒有食物來補充體力，我哪有力氣陪你去那個什麽哈拉古部落呢？”
軒轅一揚擡眼看了一下天色，落日已盡，一片昏暗暮色從天際慢慢襲來，轉而想起灰衣少女的話語，忍不住輕嘆一聲：“我是不是欠你的。”
灰衣少女嘻嘻笑了笑：“別這麽說嘛，互相幫助！互相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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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的角落裏，軒轅一揚靜靜看著眼前這個抱著羊腿吃得昏天暗地的灰衣少女，整整半柱香的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又過了好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了，試探性地提意見：“大小姐，你能不能吃得淑女點兒，註意點兒形象好嗎？”
灰衣少女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含糊不清地說道：“什麽淑女不淑女的，現在這裏除了你，沒有人知道我是女子。”
軒轅一揚扶額：“男子也有形象的，你這個樣子會嚇到別人的。”
灰衣少女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反駁：“那是他們膽子小，怪不得我。”
軒轅一揚當真無語了，想想真是自找麻煩，若不是遇到了她，這會兒他可能都已經找到心心公主了。
灰衣少女嘴裏得了空，忙問：“我叫托婭，你叫什麽？”
軒轅一揚目光淡淡落在窗外那輪漸漸升起的月亮上，語氣沒什麽溫度：“軒轅一揚。”
托婭“哦”了一聲，又繼續同自己手中的羊腿奮戰，吃了一會兒，見軒轅一揚始終望著窗外出神，不禁納悶兒，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問：“餵！你想什麽呢？”
軒轅一揚收回目光，斟滿酒杯，繼續品飲，沒有言語。
托婭細細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低低問：“你來草原是為了找人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來找你的心上人。”
軒轅一揚眸中光芒一閃，擡眸看她：“你怎麽知道？”
“哈哈哈哈……”托婭爽朗大笑：“都寫在你的臉上了，看你那魂不守舍，滿腹心事的樣子就知道了。”
軒轅一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托婭心有不解，輕聲問：“她怎麽會來草原呢？”
軒轅一揚握住酒杯的手指緊了緊：“我把她氣走的。”
托婭嘆氣：“那你又何苦呢？先是把人家氣走了，現在又千裏迢迢來找人家回去。”
軒轅一揚神色憂傷，只一瞬，盡化作纏綿繾綣的一笑，比之明耀千裏的月色還要皓潔美好：“找到她，我不會再讓她離開我了，永遠不會。”
托婭眸中的光芒一點一點熄滅，像晴朗的星夜被烏雲遮住了一顆一顆繁星，漸漸只餘黑夜，垂下眼眸，慢慢放下了手中羊腿，再也沒有吃一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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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湖客棧二樓靠窗處，一位玉白錦衣少年正自悠閑地品味著杯中女兒紅，英俊挺拔的身姿閑閑倚著窗欞，僅僅一個背影，足以讓樓下經過的路人頻頻擡頭張望，驚嘆之聲此起彼伏。
客棧這等魚龍混雜，三教九流匯集的地方，真可謂是現成的“江湖百曉生”了。
軒轅一揚的一壇女兒紅還未喝到一半，就在鄰桌客人粗聲的閑談中得知了邊塞的近況。
原來現在草原上鬧得最厲害的就是哈拉古部落和敖都部落，不過哈拉古部落的首領海木都爾前些時候病逝，只留下了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兒其其格，因此，現在部落裏整日都人心惶惶。
而敖都部落的首領哈斯額爾敦有心在這個時候徹底擊垮哈拉古部落，不過奇怪的是，他每一次的出擊都會敗下陣來，可是又敗得很莫名，雙方都沒有人員傷亡，就好像哈拉古部落一直有天神在保佑一般。
聽到這裏，軒轅一揚的唇角慢慢揚起一抹笑意，他需要去會會這個哈拉古部落的天神了。敖都部落？哈斯額爾敦？他蹙了蹙眉，眸中閃過一絲茫然，頃刻間，又是一泓深邃，杯酒繼續。
蔚藍的天空漸漸籠在一層金色的光暈中，落日西斜，茉莉花般的雪白雲朵也被慢慢燒成金色，大片大片湧向天際盡頭。
“有好多壞人在抓我，大俠，請幫幫我！謝謝！”一個身材矮小的灰衣少年倉促地躲到了軒轅一揚的身後，蹲下的時候還不忘低低求救。
軒轅一揚神色不變，恍若未聞。
不消多時，五個彪形大漢走了進來，尋覓了一圈，就從軒轅一揚身後輕而易舉地將那個灰衣少年抓了出來，說道：“少爺，別鬧了，回家吧！”
灰衣少年一邊用力掙紮一邊反駁：“誰是你們家少爺，你們這群壞人，快放了我！”
那群彪形大漢再不言語，徑直將他架了起來快步走了出去。
“救救我吧，他們真的是壞人！”灰衣少年眼見掙紮無望，回頭殷切地望著軒轅一揚求救，不知為何，對他而言，此時身後那個淺啜女兒紅的英俊少年，竟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軒轅一揚微垂著眼眸，像似根本沒看到，沒聽到，微微閉上眼睛淺啜一口女兒紅，綿長酒香久久縈繞口中，果真回味無窮。
“小二兒，結賬。”清淡話音未落，桌旁悠閑品酒的軒轅一揚和被大漢架起剛剛都到門口的灰衣少年同時消失不見，只有桌上的銀兩在餘暉中泛著淡淡的光暈，證明了方才在此飲酒的白衣少年不是人們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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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勸你還是早些回家吧，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一個行人稀少的角落，軒轅一揚放下灰衣“少年”，一聲呼哨喚來了“絕霧”。
“你怎麽知道我是女扮男裝？”灰衣“少年”吃驚得瞪大了一雙眼睛，十六七歲的模樣，雖皮膚略黑些，卻著實水靈秀氣，秀氣之中還隱隱透著一絲英氣。
以軒轅一揚的武功只憑氣息就可以辨別出性別，顯然，軒轅一揚並不想同她討論這個問題，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回不回家是你的事情，我還有急事要辦，先走了。”
灰衣少女怔怔看著軒轅一揚楞了好一會兒，直到他欲翻身上馬，才猛地反應過來，急忙攔住他，一臉討好地說道：“你要去哪兒？沒準兒你要去的地方，也正是我要去的地方，那樣我們就可以同路了。”
軒轅一揚漫不經心地說道：“只可惜我要去的地方，恰巧是你想要逃開的地方。”
灰衣少女嘟著小嘴表示不解：“你怎麽知道你要去地方，就一定是我想要逃開的地方？”
軒轅一揚側頭看她，聲音冷淡：“因為我要去的地方是草原，而你卻是從草原逃出來的。”
灰衣少女眼睛瞪得大大的，很是天真無邪，似乎有些惱怒：“你能不能不要那麽聰明。”
軒轅一揚輕笑：“不是我聰明，是你太笨，你能不能學好了漢語再出來閑逛。”
灰衣少女的目光定在軒轅一揚的臉上，一時間又沒了反應，軒轅一揚不以為意，轉身就欲上馬，卻再次被她攔了下來。
軒轅一揚蹙眉，多少有些不悅，灰衣少女已經軟語央求起來：“好吧，我承認我是從草原上跑出來的。他們每天都打來打去的，很煩人的，所有我就跑出來散散心嘍！你先別走好嗎？你走了，我怎麽辦？他們再找到我，一定會把我帶回去的，那樣我就死定了！”
軒轅一揚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那好像是你自己的事情吧。”
灰衣少女長眉一挑，又慢慢軟了下來，笑嘻嘻地問：“咦，你要去草原做什麽？我對那裏很熟悉，沒準兒我能幫你呢？”
軒轅一揚淡淡看她一眼：“我要去哈拉古部落。”
灰衣少女一臉若有所思：“哈拉古部落最近很奇怪，這個部落原本是最弱小的一個草原部落，可是現在說它弱小吧，又沒有任何一個部落能夠打垮它；說它強大吧，它又不去打擊任何一個部落，奇怪！奇怪！”
軒轅一揚眸色深邃，隱隱透著一絲欣然，唇角不知不覺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被最後一抹落日餘暉鍍上一層惑人的金色。
灰衣少女靜靜看著他，眸中閃耀的光芒比之落日餘暉更加璀璨奪目，眸中一動，說道：“我知道哈拉古部落在哪裏，我帶你去怎麽樣？”
軒轅一揚狐疑地看向她：“你不是要逃開草原嗎？怎麽又想回去了？”
灰衣少女隨意一擺手，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此一時，彼一時嘛！”
軒轅一揚微微點頭：“好，我們即刻出發。”
“什麽？”灰衣少女大跳起來，一臉的不樂意：“大俠，你看現在什麽時辰了。何況，我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沒有食物來補充體力，我哪有力氣陪你去那個什麽哈拉古部落呢？”
軒轅一揚擡眼看了一下天色，落日已盡，一片昏暗暮色從天際慢慢襲來，轉而想起灰衣少女的話語，忍不住輕嘆一聲：“我是不是欠你的。”
灰衣少女嘻嘻笑了笑：“別這麽說嘛，互相幫助！互相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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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的角落裏，軒轅一揚靜靜看著眼前這個抱著羊腿吃得昏天暗地的灰衣少女，整整半柱香的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又過了好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了，試探性地提意見：“大小姐，你能不能吃得淑女點兒，註意點兒形象好嗎？”
灰衣少女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含糊不清地說道：“什麽淑女不淑女的，現在這裏除了你，沒有人知道我是女子。”
軒轅一揚扶額：“男子也有形象的，你這個樣子會嚇到別人的。”
灰衣少女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反駁：“那是他們膽子小，怪不得我。”
軒轅一揚當真無語了，想想真是自找麻煩，若不是遇到了她，這會兒他可能都已經找到心心公主了。
灰衣少女嘴裏得了空，忙問：“我叫托婭，你叫什麽？”
軒轅一揚目光淡淡落在窗外那輪漸漸升起的月亮上，語氣沒什麽溫度：“軒轅一揚。”
托婭“哦”了一聲，又繼續同自己手中的羊腿奮戰，吃了一會兒，見軒轅一揚始終望著窗外出神，不禁納悶兒，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問：“餵！你想什麽呢？”
軒轅一揚收回目光，斟滿酒杯，繼續品飲，沒有言語。
托婭細細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低低問：“你來草原是為了找人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來找你的心上人。”
軒轅一揚眸中光芒一閃，擡眸看她：“你怎麽知道？”
“哈哈哈哈……”托婭爽朗大笑：“都寫在你的臉上了，看你那魂不守舍，滿腹心事的樣子就知道了。”
軒轅一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托婭心有不解，輕聲問：“她怎麽會來草原呢？”
軒轅一揚握住酒杯的手指緊了緊：“我把她氣走的。”
托婭嘆氣：“那你又何苦呢？先是把人家氣走了，現在又千裏迢迢來找人家回去。”
軒轅一揚神色憂傷，只一瞬，盡化作纏綿繾綣的一笑，比之明耀千裏的月色還要皓潔美好：“找到她，我不會再讓她離開我了，永遠不會。”
托婭眸中的光芒一點一點熄滅，像晴朗的星夜被烏雲遮住了一顆一顆繁星，漸漸只餘黑夜，垂下眼眸，慢慢放下了手中羊腿，再也沒有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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